在玉门关外的一处驿站。
刚换班下来的驿卒,裹着满是尘土的羊皮袄,一边啃着干粮,一边看着天幕。
他是“时代”
信息最前沿的接触者之一,虽然传递的方式比较后世还是差的很远,但已经前进了一大步。
看着看着,他差点被干粮噎住,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乖乖!
自己会跑的车?能飞的包?”
他想象了一下自己骑着会飞的马,或者驾着不用休息的车,日行千里传递军情的情景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“那得有多快!
还不用自己操心路线。
匈奴人的马跑断了腿也追不上啊!”
但当看到后世人为打车门、不会用支付而烦恼时,他又挠了头。
“这些东西好是好,可咋这么娇气呢?咱这驿马,拍拍屁股它就懂了,多实在!”
天幕的出现,让他对“速度”
有了全新的、近乎神话般的想象。
但也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到,越是精妙的东西,似乎越需要人去适应它,而不是它来适应人。
在边郡的村庄里,一些年长的妇人聚在一起,手中的动作不停,看着天幕闲聊。
她们对“掌纹支付”
、“刷脸进门”
毫无概念,但对“去医院看病不会挂号”
却能产生奇特的共鸣。
“挂号?听着跟咱去市集买东西要排队领个筹子差不多?”
一个妇人猜测道。
“可能吧?就是后世那‘医院’规矩大,不像咱这,头疼脑热了,找村里的老人采点草药,或者请巫祝来跳跳大神。”
另一个妇人接话,她手里熟练地运用着新学的纺麻技巧,麻线出得又匀又快,
“不过啊,还是天幕上说的,用开水煮过的布包扎伤口,还有那几种认准了的草药退热法子,最管用!
我家二小子前阵子发热,就是用了这法子好的!”
“是啊是啊,”
又一个妇人点头,
“就是一开始学的时候,总觉得麻烦,不如老法子顺手。
现在用惯了,真离不开了。
后世娃们觉得难,可能就跟咱当初觉得新纺车难一样吧?
就是……他们那难处,听着有点……傻乎乎的?”
她们发出善意的笑声。
对她们来说,天幕带来的改变是缓慢融入日常的,是需要亲手实践才能领会的,其带来的益处是如此直观。
以至于学习过程中的那点不适,完全可以忍受。
*
在长安某个偏僻的里坊,一个屡试不第的落魄文人,正对着天幕借酒浇愁。
他看到后世那些“抽象梗”
和“看不懂”
的评论,仿佛找到了知音,猛地灌了一口酒,拍着桌子,
“妙啊!
后世之‘梗’,虽粗鄙,却直指人心!
比那些寻章摘句、皓首穷经的酸腐文字,强过百倍!”
他将自己的怀才不遇,投射到了后世人被“时代”
抛弃的无力感上,竟生出一种跨越时空的共鸣。
天幕的出现,没有给他带来实际的改善,反而加剧了他对现实的不满和对虚幻“知音”
的寻求。
*
在西南的深山中,一个以采药为生的村落,也通过天幕看到了外面的世界。
村中的巫医,即便是最权威的存在,也开始偷偷学习天幕上带来的医学知识。
他看着天幕上设备先进的医院,眼神复杂,既有敬畏,也有失落。
“山神赐予的草药,看来后世人也知道它们的宝贵……但他们用的法子,更……更干净,更有效。”
他悄悄改进了自己处理草药的方式,并尝试将天幕上学到的卫生观念引进村中。
这个过程充满了与旧传统的冲突,但他坚信这是让族人更健康、让知识得以延续的出路。
他的“适应”
,静默而坚定,关乎整个族群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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