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。
然而那男子抬起头,直记那双眼睛,那双眸子,锋锐如鹰隼,雪亮如电光,“皇,我回来了。”声音铮铮如弓弦响动。
东皇太一淡淡的道:“羿,烛龙的儿子已经死了吗?”平缓的声音穿透整个殿堂。
许仙心中一凛,果然是那一位,根据传说来推测,此时此刻的后羿,正是被天帝派下凡间射日归来。但却同真正的传说有些不同,至少天帝不会下令杀自己的儿子,那烛龙的儿子又是谁呢?
后羿道:“是的,猰貐已死在臣的箭下!”
东皇太一道:“敢将他复活的黄帝,死了吗?”
后羿道:“黄帝被龙族带走,人已经没有皇了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脸上似有一丝动容。
许仙陡然听闻这上古秘辛,惊讶的说不出话来,他亦听过这一段传说。传闻猰貐乃是烛龙之子,品性良善,后被天神所杀。黄帝派人将之抬到昆仑山,让几位巫师用巫咸之药,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死药救活了它。
猰貐活了之后,神智迷乱,掉进了昆仑山下的弱水里,变成了形状像牛,红身,人脸,马足,叫声如同婴儿啼哭的猛兽。在十日并出时跳上岸危害百姓,死于后羿的箭下。
但此刻看来,其中竟是另有因由。而作为人族之王的真帝,传说中是御龙而入仙境,在这里仿佛差点扮演着被害者的角色。
东皇太一道:“龙族?早晚会将它们诛灭!那凿齿、九婴、大风、封豨、修蛇呢?”
后羿道:“臣诛凿齿于畴华之野,杀九婴于凶水之土,缴大风于青丘之泽,断修蛇于洞庭,擒封豨于桑林,已完成了皇的托付,烛九阴之后,所有不肯臣服于皇的,都已死了。”
东皇太一道:“但你还杀了我的九个儿子!”说到这里,他的神情依旧是淡然,但身上
,许多带有人类特征的妖兽面色不虞,他们也都曾经是人。
许仙恍然,如今的人类作为异变的众多生灵之一,同样归于东皇大一的座下,同其他异变的飞禽走兽没有区别。
而平常的异变,力量越强,身形也就越大,这些变得如同山岳般高大,天神般强大的生命,又怎么会将那些渺小的人归于自己的同类呢?相较而言,身边的这些巨兽才更像是所谓的同类吧!便更加不会在意人的感觉。
后羿不知何故,体魄竟一直维持在常人大小,所持有的看法也异于其他的妖兽。他不是为了天帝的命令,而是为了人而诛杀了“凿齿、九婴、大风、封豨、修蛇”这些为祸人间的妖兽,也诛杀了为祸更大的东皇九子。
东皇太一道:“所以呢?你打算怎么样?我想听听,龙族都教了你什么?”
“皇,这是我最后一次称你为皇!”后羿缓缓的站起身子,用不疾不徐的声音道:“天空中只有一个太阳就够了,人也不需要什么天帝。我是来杀你的,太一!”
他身上陡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,竟然盖过了那些山岳般巨大的妖兽,利箭般逼向那神座之上的东皇太一。岩石般的容颜忽然飞扬起来,吐出岩石般的决意。
许仙几乎无法将此刻的他同方才的他相比,终于明白他为何能一步步走到这里,为何能击杀那些恐怖的妖兽。目光落在神座前的一个空位,那里大概就是他的位置。
然而在此刻,他为了人的存在,放弃了天神的身份,向着天地之间的至高统治者,发出了挑战。
许仙也暂且忘记了本来的目的,忘了这些景象不过是数千年前残留下的投影,屏息凝神的望着这一幕。
大殿中静就了片刻,紧接着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笑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。
就连东皇太一总是平静无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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